下午跟中文系的小畢在自由鳥悠閒地喝下午茶。晚點在北門路一間陰暗狹窄的
小店迅速選完小畢的新手機後，就到focus 二樓逛五折專櫃，沒啥中意的衣物。
繼而至高空誠品，遇到墾丁男孩也在那閒晃。買了蘇打綠的小宇宙後，窩蹲在寥
寥可數的詩集前翻閱波濤千起的永恆字句。摸摸羞澀的口袋，還是狠心買下奎澤
石頭的《海底開滿了花》。結帳時畢編會執秘打電話來跟我說要開會，我差點忘
了這件事了，還好她熱心提醒我，虧我還是醫學院全系所的聯絡人。趕忙載小畢
回去光口，祝福他，關於他的心事。
晚上在國際會議廳第二演講室從六點半開到八點半。開會真是冗長又無趣的事
，每次都讓我坐立難安直想離開，但是人類團體的許多事務又不得不以如此枯燥
的方式解決。聽了三個招標廠商講得天花亂墜，加上一堆令人眼花撩亂的俏麗動
畫，附贈每系所的班編一些精美印刷、設計新穎的簡介手冊與堅實的紙袋。
不過因為事前廠商未入場前，學校負責畢編的行政人員在前頭下了指導棋。因
此在聽過三家廠商短短二十分鐘的急促簡報、鞠躬敬禮、討好諂媚後（畢竟是百
多個系所的大生意，大家都卯足全勁），請出廠商，由全校班編閉門進行無記名
投票。開票後幾乎一面倒地由「上印山」及「群將」得票數最高（我也投這兩家
），將在下次全校畢編大會進行決選由哪家得標。
不過如果「上印山」沒有提出良好專業的ＤＶ、ＭＶ影片攝影團隊，製作成一
套三片ＤＶＤ（全校、院所、班級），並把全校共同頁的攝影技術提高至婚紗沙
龍照的水準，可能也很難得標。畢竟價格變動不大，但學校方面要求的畢業紀念
冊及光碟品質是一年比一年苛刻嚴格，行政人員提出以上要求時，「群將」的解
說人員也愣住了，掙扎為難並思索了好一下子才答應，這大概又增加了成本吧！
但關乎能否承接這筆大生意，此時若不在錄影機前答應說到做到簡直是笨蛋。
開會到一半，接到我妹簡訊，安慰我失戀，這天最令人感到欣慰的事。
2006年10月30日 星期一
流水帳日記－畢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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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點滴
2006年10月28日 星期六
嚎啕大哭
Ｋ消失了近一個禮拜。手機不接。下午想來想去還是擔心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打去他家。Ｋ接的，熟悉的嗓音在話筒另一端傳來。
知道他還在。這樣就好了，心上落下一塊大石，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我仍保持理性，忍受著冷淡的口吻與陌生的距離，三兩句掛斷掰掰。
那塊落下的大石也壓死我了。不怪誰，只能怪自己。
我在路邊停好車，趴著，用盡全身力氣似地放聲大哭。
哭完，也沒有比較好。那些縈繞在心中的微笑與表情，如今都是利刃，
每一個片段的回憶，都寧願自己不要想起。但又筋疲力盡地翻來覆去。
折騰自己的哭泣後，天黑了。騎著車漫無目的地想事情，但怎麼也想不明白。
但我就是遭遇了如此對待......一種自己鼻酸又搥胸頓足的感覺。
原來愛剪碎了的模樣是死，痴守於愛的終將成恨，
所有意義被剝奪，然後是精神家徒四壁的空無。
從意義晶瑩盈滿的狀態急轉直下，瞬間蒼涼又荒蕪，除了背影的幻覺外，
只剩下，剩下流離失所的回憶鑲在不得動彈的冰層中，日夜失去秩序。
今後都不會被冰釋的牛角尖.....永凍。
原來，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難收。
我常對朋友說：要記得別人的好。
但我做不到。
任何記憶的塵封，快樂與悲傷都具有同等質量。
最後只有不斷把悲傷懊惱矛盾往倉庫裡堆棧，只有自己單向的堆棧，每箱都裝滿淚水。
終於那個倉庫蛛網盤結燈光黯淡，連我自己都不想回到那裏，那樣潦草紊亂，
這原本可以是教堂的或光敞的客廳，而如今隨著另個人的離去，
一切都破敗不堪，事物爬滿了有毒的藤蔓，記憶中的明朗動作變成影子一樣無光極黑。
乾涼的空氣吹過，什麼也不剩，什麼都消失，沒有什麼能被遺棄。
那生命中所佔據的龐大分量，剛巧是一個季節，彼此關連的絲線一條條剪斷，
而且是由對方動手，一次剪除，掏空打包，隨意丟棄。
那個我曾以為能不斷複製的完善季節藍圖，如今只有蠹蟲光臨。
打去他家。Ｋ接的，熟悉的嗓音在話筒另一端傳來。
知道他還在。這樣就好了，心上落下一塊大石，就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我仍保持理性，忍受著冷淡的口吻與陌生的距離，三兩句掛斷掰掰。
那塊落下的大石也壓死我了。不怪誰，只能怪自己。
我在路邊停好車，趴著，用盡全身力氣似地放聲大哭。
哭完，也沒有比較好。那些縈繞在心中的微笑與表情，如今都是利刃，
每一個片段的回憶，都寧願自己不要想起。但又筋疲力盡地翻來覆去。
折騰自己的哭泣後，天黑了。騎著車漫無目的地想事情，但怎麼也想不明白。
但我就是遭遇了如此對待......一種自己鼻酸又搥胸頓足的感覺。
原來愛剪碎了的模樣是死，痴守於愛的終將成恨，
所有意義被剝奪，然後是精神家徒四壁的空無。
從意義晶瑩盈滿的狀態急轉直下，瞬間蒼涼又荒蕪，除了背影的幻覺外，
只剩下，剩下流離失所的回憶鑲在不得動彈的冰層中，日夜失去秩序。
今後都不會被冰釋的牛角尖.....永凍。
原來，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難收。
我常對朋友說：要記得別人的好。
但我做不到。
任何記憶的塵封，快樂與悲傷都具有同等質量。
最後只有不斷把悲傷懊惱矛盾往倉庫裡堆棧，只有自己單向的堆棧，每箱都裝滿淚水。
終於那個倉庫蛛網盤結燈光黯淡，連我自己都不想回到那裏，那樣潦草紊亂，
這原本可以是教堂的或光敞的客廳，而如今隨著另個人的離去，
一切都破敗不堪，事物爬滿了有毒的藤蔓，記憶中的明朗動作變成影子一樣無光極黑。
乾涼的空氣吹過，什麼也不剩，什麼都消失，沒有什麼能被遺棄。
那生命中所佔據的龐大分量，剛巧是一個季節，彼此關連的絲線一條條剪斷，
而且是由對方動手，一次剪除，掏空打包，隨意丟棄。
那個我曾以為能不斷複製的完善季節藍圖，如今只有蠹蟲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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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點滴
【記憶中的微光。失戀誌】
如今那些記憶中的微光在當下都只是光害
拆掉我曾目睹過的壯闊星空
遙不可及的路標指錯了方向
披髮行吟在意識邊緣
與失散已久的寂寞相遇
談話冗長又描繪不出自己
連寂寞都那樣不踏實
不怎麼有自信低頭沉思
在這寂靜曲折的城市裡
那些失蹤的路牌身世與情書
總是寄錯了郵筒搞錯了姓名
多數祝福的風景明信片
潦草的偽善字句，往往
讓人想孤獨以對
情傷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
卻又無所不在地穿透
強化心目中那個永恆戀人的形象
雕象、旗幟、謊言
充斥在媚俗絮語的大街小巷
那些曾被賦予過大意義的細節
如今都已槁木死灰
那些屬於自己的奇遇與神蹟
如今終於被拆穿了面目
分文不值
前塵往事撕毀不完的
只會更疏離
每每在夢裡成為驚嚇自己的素材
那荊棘叢生的陌日廢墟
廢水下水道直通長年潮溼的枕頭
在這座荒廢城市
我疲憊的面貌再不會
被川流的浪子辨認出來
因為風雨可以肆無忌憚地
推倒我臉上每一吋每一分
指向永恆純真的路標
那座從來就只是藍圖的殿堂
水漬漫漶、壁癌叢生
棄置的書籍與ＣＤ散落一地
觸目的煙火、失散的仙女棒
這些多數以愛情發軔的文明物件
最後都因疑慮和怯懦而沒人認領
最後連光害都失去發言位置
因為黑暗會一直滲透
直到寒冬的暴風雪佔領一切
再沒人會翻開那凍結的藍圖
辨認每一顆喃喃自語的星星
與遍灑的髒污油墨，那是
已隨愛的重力塌陷
光也無法自拔的意義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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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路的詩
2006年10月26日 星期四
回乾弟小維〈花開花落〉
（虎跳跳攝影／台文館）※ 引述《raffello (看到你，我很開心。)》之銘言：
> 埋他在樹下 在游泳池外 在公園裡
> 土壤乾燥而且排水良好
> 我想我暫時還不會收去貓沙和外出籠
> 因為想念短暫的陪伴
右邊第二條路，直飛到天亮。
永無島感到他正在歸途中，於是再度甦醒。
動物的死亡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禮物，
死亡可以是雖然哀傷但又溫柔祥和的事情。
乖。
每一種儀式都招喚著一些東西，也摒棄一些東西
也就在來回不斷摩娑中，再不會走向變化頹敗衰亡，
那所謂的過去，佔據了存有的一角，
甜美優雅得溢出足以慰藉的往日……凝結，
晶瑩奪人，再不會漏失。心愛的心愛的吻、耳、爪、尾……。
乖。他只是貪睡在那裡、貪玩在樂園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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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點滴
2006年10月25日 星期三
【默河】－樓景素描
默河－樓景素描｜虎跳跳芒果樹上一角招搖著
身軀的銀鍛
斯人在無彩的地方
沒有道別所以沒人回去
斜插於白燈桿半身的
旗幟皺著臉
掀著耳 呼著巴掌
椰樹冠蓋
交頭囓咬
小葉欖仁每層
佔滿龐沛的綠色住客 與浪子
一吋吋隨夕日漏失的水漬
在天空被緩緩推動
微微偏往三個男孩的目光
拋物線不怎麼直率
沒誰接著那個玩笑
一行粗的候鳥列隊
蒼漠的穹宇只是水溝蓋罷了
而蕨類騷動
輪上的髮梢川川流動
光年也只有夜裡
可以到達
翻騰的水霧
濕潤在無聲的地方
海盜般揚帆取款的人們
可惜表情無法被吹縐
（買件外套吧我說
比情人更好）
草莖拉長的影子
驚險彈回彈出
不回頭
偃斷了水就是枯
交換的紅綠燈
負責丈量
離去的車潮
最高最拔峭的那棵樹
河心承擔衝擊下的
生命曲度
諭示著
那些菩提樹上垂掛
而險險落下的
鼓動心臟
原來海市蜃樓的浪蒂
無非是
秋暮的顫抖
果真是另個空白的自己嗎
只要你大喊空心菜
我就落地
窗
畫個人形給你
反正沒有任何門框
可以阻止死寂的凋零
把我的心從室內無情衝走
斯人在無聲的地方
吹沉默嗆人的
乾哨
這首詩寫了一個下午，喝了一杯咖啡、一杯調酒才完成。裡面其實是我坐
在椅子後看街景校景。但我選擇了一個很普通的事物來描寫，跟季節也合，
若跟季節合起來，就跟我這幾天的心情大致吻合。所以還是有意無意地把當
下心情與念頭寫入裡頭了，心物相互彰顯穿透，貫串這首午後的「素描」。
可以從每段線索猜猜我在描寫什麼事物。猜不出來沒關係，可能是我的技巧
還不成熟。至於心情......我認為的核心所之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
這首詩呢還是載動這許多愁了，但至少經過轉化，也就開闊些了。希望沒帶
給您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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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路的詩
2006年10月23日 星期一
【聽是誰在唱歌】（四十）－自由鳥
（虎跳跳攝影／成大光復校門）午後獨坐於三樓，陽光偶而從雲裡探出頭來，輕輕敲打著落地窗，在我空白的紙上漫步著，反折著視覺的文章。略微大聲的小野麗莎嗓音迴盪在明朗的咖啡廳裡，容我這麼分類這家「自由鳥聚落」為咖啡廳，雖然其也販賣兩三百塊以上的簡餐、火鍋之類的，但我的目的明顯，便是在學校周邊尋找一家窗明几淨、桌子大到可以堆書擺盤、啜著咖啡之外又可觀察眾生百態的場所。
成大光復校門口前的這棟樓正是一個好地方，如果有心寫出一篇網路小說的寫手，帶疊紙至此，我想都幾乎可以勾勒出男女主角（男男、女女）如何騎著腳踏車，分別穿越大學路與雲平大道等廣大校區，擠過育樂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樓的７－１１微笑邂逅，或熱情、或害羞地打招呼。
空堂的此刻，天馬行空的情節與驅馳往來於台南後站的車輛交錯而過，任
光陰奢侈地流去，如同我翻閱著死去小說家的遺書，幾乎險險落淚。年少十
七八歲看不懂的感覺，如今像戳破情愛的口袋般，記憶之沙攪和著悲傷的乾
鹽結晶傾瀉而出，這樣的環境也幾乎無法依賴。
又是一個人了，像中正堂前那顆孤獨的大芒果樹般，但它是那樣堅強地屹
立在每屆畢業生之前並在盛夏前結實纍纍，而我呢？J'arrive pas.
傍著窗外的風景，倚靠著粉紅色的椅子，小叉細細切食著方正白骨盤裡的
黑森林蛋糕，無所事事地撈著浮雲冰咖啡上的冰淇淋，一口一口療癒著內心
那份黑暗。卻在讀完幾篇令我沉慟感慨萬分的文章後，仍是遲遲無法下筆假
裝自己快樂如自由翱翔的鳥兒。
是誰說過寂寞是一條長蛇，靜靜的沒有語言。
「而且還有點冷。」我說。
店裡位置甚多但人甚少，就豐富的色調和光影而言，晚間應是不錯的夜店
，只是陽光和煦的午後讓我不便點杯可以微醺的調酒，否則倒是極適合現在
心情。去時四桌，隔間一個ＯＬ攤了整桌資料在ＮＢ前敲敲打打，一桌窗廉
後的中年婦女悠閒地翻閱著報紙，一對情侶與六個吱吱喳喳的女生，交談的
聲音讓我感覺自在，不會因為整間店空無一人而倍覺孤寂。離去時因為警察
要拖吊機車，跟在六個尖叫衝下樓的女生背後。重重的袋子讓我行動不易，
探頭看二樓是同類型的「太妃公寓」，也是三三兩兩的或單獨的人影在劇場
般擺置的桌椅和佈置之間看書喝飲料，相較於喧鬧沸騰的８５度Ｃ，這兩個
獨特的空間也算得上清幽寧靜。
記得在我高中時期，這裡二樓或三樓是２１世紀炸雞，也曾夥同班上同學
在這聯誼。大一時，二樓是難吃的義大利麵，三樓是髮廊。曾幾何時，地下
室的 hip-hop舞廳關了，由舊書店草祭水又（FOCUS 後小巷）老闆在此處開
了家更具文藝氣息的墨林舊書店，從入口步下木板樓梯，每階木質梯板上還
印著夜店時期的西洋火龍刺青，但牆上卻已釘著臺灣文學史大事紀了。寬敞
的空間與多種類的舊書，幾乎成為學子與藏書者獵食精神食糧的好地方，最
高興是可以用舊書價買到一些甫上市的新書。想來殘酷，我想任一個希望被
收藏的作者，或者想賺錢的出版社都不希望沒幾個月就可以看到幾乎嶄新封
面的書擠在形形色色的舊書裡。不過在資本邏輯下，暢銷書命運如此理所當
然，消費者受益最大。那愛情究竟是幾個月便轉手折舊的書呢？還是下午黃
昏不同人影斜倚的椅子呢？命運同樣是流浪，分別只是一等待一追尋，但都
不明白誰會執手航往未來。
擴大成育樂街周邊，店家不變與變持續運作著。感情如是，有的遺憾讓人
省悟成長，有的便篩下成為無法抹滅的記憶。有些共同去過的店家已經消失
在光陰的縫隙裡，新的店家一夕之間便無情地菇竄出來。
消失的人都要去哪呢？
想必還是在自己那條航向上吧。只是天空那樣寬廣，任何一隻自由的鳥兒
夜間相遇於林中，共築臨時的愛巢，或抵足而眠，或秉燭遊於往日的夢裡。
之後，那些鳥兒全散去了，雲散風流煙消霧散，同時也散盡相知相惜時的快
樂悲傷。我盯著空白的稿紙，只滴下一個渾圓的字，鹽分濺射......。沒有
了對面枝枒上啁啾的角色，再艷麗再時尚的場景，都只是生命被剝奪、挖空
的無情劇場。
終於又是一樁斷去意義後，自苦地織就的愛情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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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散色盤
有感
不知道，我才二十三歲，卻覺得在一起必須要有相守的承諾，縱使事後可
能會因任何無法抗拒的原因分離，但我覺得彼此認定比什麼都重要。遇到一
個沒有能力承諾的人，彼此又不信任，到底應該修改自己與之相符，抑或是
在全心全意等待之後，開始整理行囊？這幾天約會甚是不快，累次積下的口
角就這麼讓他口中念茲在茲的「感覺」變差了。
老實說，我不是個有著「討好」別人黏膩口吻的人。我本來就是這樣，任
何事情直來直往表達自己意見，我也不認為我有錯。但對方既然要取得我認
同，要我相信他所說的每字每句，貼著臉咬著耳朵，奉為圭臬金句，用些柔
軟的語法去討好他，那可真是累煞我，這問題我在感情裡可從來沒面對過。
憑什麼事事都要維護對方尊嚴，或者讓對方在話裡佔上風？好吧。也許真是
如此，我真是笨蛋蠢蛋，不懂得去聆聽對方。
所以感覺不到「快樂」，不復剛認識時那種事事分享、倆人開懷大笑的景
況了。他整整悶到隔天，不理人不說話，像孩子一般任性，不想負任何責任
，不想給任何承諾，我又能如何呢？我該歸咎他的個性，還是反省我說話本
來就不怎麼感性。代溝與鴻溝，他說的。我認是不認？到底是我不成熟，還
是我倆真的太少交集？
我能付出什麼呢？我只是凡人，愛若愛到大雪滿弓刀地步，那我想輕聲道
別就算了，乾乾淨淨，也不用像某學長最近分得那樣吹鬍子瞪眼睛，恨的要
死。反正他絕對不會比我難過，當初說要在一起的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到
底有什麼好去在乎的。都說關係裡，最好不要講「理由」，要多說「感覺」
，結果是愈說愈做愈糟。
他在乎感覺難道我就不在乎嗎？唉。我真同情我自己。
那我想聆聽自己心底的聲音，我自己也可以知道解答也是解脫。１０月２
４，認識三個月整。也許帶一朵花去看他，也許什麼都不做。My Funny
Valentine？
能會因任何無法抗拒的原因分離，但我覺得彼此認定比什麼都重要。遇到一
個沒有能力承諾的人，彼此又不信任，到底應該修改自己與之相符，抑或是
在全心全意等待之後，開始整理行囊？這幾天約會甚是不快，累次積下的口
角就這麼讓他口中念茲在茲的「感覺」變差了。
老實說，我不是個有著「討好」別人黏膩口吻的人。我本來就是這樣，任
何事情直來直往表達自己意見，我也不認為我有錯。但對方既然要取得我認
同，要我相信他所說的每字每句，貼著臉咬著耳朵，奉為圭臬金句，用些柔
軟的語法去討好他，那可真是累煞我，這問題我在感情裡可從來沒面對過。
憑什麼事事都要維護對方尊嚴，或者讓對方在話裡佔上風？好吧。也許真是
如此，我真是笨蛋蠢蛋，不懂得去聆聽對方。
所以感覺不到「快樂」，不復剛認識時那種事事分享、倆人開懷大笑的景
況了。他整整悶到隔天，不理人不說話，像孩子一般任性，不想負任何責任
，不想給任何承諾，我又能如何呢？我該歸咎他的個性，還是反省我說話本
來就不怎麼感性。代溝與鴻溝，他說的。我認是不認？到底是我不成熟，還
是我倆真的太少交集？
我能付出什麼呢？我只是凡人，愛若愛到大雪滿弓刀地步，那我想輕聲道
別就算了，乾乾淨淨，也不用像某學長最近分得那樣吹鬍子瞪眼睛，恨的要
死。反正他絕對不會比我難過，當初說要在一起的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到
底有什麼好去在乎的。都說關係裡，最好不要講「理由」，要多說「感覺」
，結果是愈說愈做愈糟。
他在乎感覺難道我就不在乎嗎？唉。我真同情我自己。
那我想聆聽自己心底的聲音，我自己也可以知道解答也是解脫。１０月２
４，認識三個月整。也許帶一朵花去看他，也許什麼都不做。My Funny
Vale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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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點滴
2006年10月21日 星期六
【荒失的信仰】
（延平郡王祠一角／虎跳跳攝影）一畝螢幕一顆滑鼠
用它來種什麼
唯我掐揉天狼星的臉
霧濛濛的眼，在吳哥的藤蔓
那一帶像昨夜尼羅河的毛邊
闔上沙漠、熱與風沙
背上的殼爬過魔蝎
我的體內有把銳利的匕首
男子是金字塔，讓我仰看
皮膚負責催眠，桐輪轍過泥地
這裡有河呻吟、有海洄瀾
雨送黃昏花易落
每片耳語總感染了委屈的毒
陰鬱被每把傘撐在晴天底下
在擁抱之中，我們不快樂
但我們假裝微笑等對方日出
像一枚彼此交換的鈕釦
狠狠在胸膛釘出血墨來
一畝螢幕一顆滑鼠
用它來種什麼，春風烈焰吹又生
你的曙色到達我嘴唇之前
憂芽愁苗乾柴烈火
已經覆蓋一座荒失的城市好幾百年
滿城春色宮牆柳
我們是日日夜夜交纏合抱
卻彼此不信仰的帝王與精靈
有情有愛的子民又能種什麼
往昔在首都的橫巷裡
我編排動人的光影
你呢你呢
要在我身上撩開怎樣的水波呢
鹽在溫柔的山上結晶
鳥獸的足跡在你戰亂的田裡
因飢渴而墜毀失足
黃昏在遠遠的信仰之後
蟲魚在蟲魚的靈柩裡
今生的一畝螢幕一顆滑鼠
要用它來種什麼啊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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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路的詩
2006年10月10日 星期二
【國慶日。晒衣與Ｋ】
（虎跳跳攝影／桃子養的貓）那天風和日麗，我看著Ｋ在陽台上跳躍似地曬著衣服，但也許是我的錯覺，可能是風太大，或者陽光太強，把他的身影還有衣服都吹得歪斜模糊。這樣的場景似曾相似，也許我該離開舒服的沙發，和他側身在陽台上，幫他曬衣服也說不定，也許在狹仄的空間裡、布疋與鮮豔的衣物之間，玩著捉迷藏也好。
想起和魚果在一起時，他獨獨留下文字的，也是我和他在天台上晾棉被、拍棉絮與貓毛的情境。好像所有一切從未離座，卻已被我一一陳列，一一守口如瓶。
Ｋ會被我記得吧，在每個我不經意的當下，還未用盡力氣地摯愛著他，就已先掙扎過好一番功夫了，所以我說我不會放棄。當下，我幾乎就這麼被Ｋ的身影與搖曳的衣服所震攝著，這個瞬間似乎可以塞下一百個黃昏的美好落日，折好當紙飛機射出去。
飛回來，想起他時低頭游移思考、時禁聲直視著我隨即閃躲而開的矍然眼
神，像斷線的風箏呢。
我這麼逗趣地想著、看著Ｋ。在這樣像白開水一樣雲淡風輕沒有負擔的日
子裡，扭著遙控器，任國慶紅潮紛爭在電視上演，隔壁房間傳來方城之戰喀
噠喀噠聲響，充滿了日常生活的軌跡，令我深深地陷溺。關於Ｋ的臉、Ｋ的
氣味和聲音，好像和我意識的淡影擦身相遇似的逐漸滲透進身體裡。
自說自話地。但其實不想跟Ｋ聊太多政治，有時只是想聽聽Ｋ的意見，故
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言論，觀察著Ｋ的反應。但其實都也只是立場，並不想聊
太多我們所無能為力的事物。
好像在奢侈地揮霍著美好似地，他溫柔的能量以一種拘謹的方式漸漸地釋
放。也許他刻進我腦子的第一個印象，的確是他那溫熱厚實肌膚的觸覺。但
隨著時光變遷、記憶流轉，不一樣的大小事漸漸寄居在我的腦海裡。
在被磨損以前，已被我在傷心時刻，反覆地回味了上百遍。有時酸楚得掉
淚在黑夜狂飆裡，有時又歡喜得逕自扭開音樂，想著摩娑過的Ｋ手掌的質感
，思念著Ｋ種種的形象。近乎人人每日勉強賴以生存的一種理由，對於尋找
快樂的一種本能，一種交纏的渴望嗎？也並非那樣的強烈，如我一直認為的
，喜悅更穩固，適於白日的的長時間相處，如果我可以稱之為幸福的要素。
那喜悅所對立的激情，便也無法從快樂中切割出來。但激情卻可以又被割離
，尋索著不一樣的刺激，就我也無法避免。
當性自愛裡頭剝離出來，關係可能會因內部的壓力而崩解，或成為交換關
係。說白話點，不是玩完了，就是砲友。就不免擔憂自己或對方是否也是一
個可以替換的、達到特定目的的物化角色。這我極不願意，也希望能相互同
情（將心比心），傾聽與聆聽，發展出一些共同而無過大負擔的義務。
有時會想，是否自己準備全盤接受Ｋ？幾個點上，數年修持也毀於一旦，
輾轉痛苦過也就只好重新摸索，要回到怎樣的基點行當所行、止當所止，才
不會先行認定對方就是壞人。關係的矛盾便在於願不願意相信自己眼睛所看
到的、耳朵所聽到的。還得先反省自己的立場，才能充分諒解對方，既然對
方也諒解過我，那給我與對方一個機會又有何不可。
但多數這樣的感覺，倒很少出口，我不習慣在人前以流利的語言闡述清晰
的邏輯，總得以文字重構才算數。就像印章一般，一個字句，便有一個字句
那樣重的承諾。如果，這樣可以彼此信任的話，就也不用四處牽繩打結給Ｋ
壓力。和Ｋ的交談慣性有時也不免為了圍堵出明確的人事情節與意義，而逐
步確定縮小範圍，合攏記憶的契合程度，有時也不免鑽入牛角尖，發生口角
，但多數不算口角。Ｋ常用「你每次都這樣，沒有注意聽我講話」、「今天
感覺怪怪的喔（我今天說話衝嗎？）」「你都不相信我說的」之類的，結論
太快便也不想在問題上膠著。有時可能是我思考停頓碰壁了，但有時只是我
倆會錯意。
如果要說感覺，我更喜歡忘我地聆聽Ｋ有味地闡述著童年的細節、成長的
經驗，或者與他嘻然交談著音樂或者某些興趣之類的。有時躺在他床上，無
所事是地舒服耽溺著他枕頭與被單上的味道，大口地吸進胸中，腦中便浮現
著安穩而且永恆的風景。有時眼閉著，心卻清澈見底，有種不染塵埃的平靜
。但有時，會忍不住想看Ｋ，卻又覺得直盯著對方看會害羞，便又揣測著對
方的意念究竟如何。
雖然，多數時刻是期期艾艾的逃躲，有時便也在心底暗暗嘆氣。
但關於Ｋ的開闊氣度，Ｋ對於美食音樂的自信種種，只要一想到統合這個
人的環境、生活、習慣與存在，便覺得只是一個道別的擁抱，都讓人嚮往未
來。
那些無處發洩的焦躁，只要他磁性（自得其樂）的嗓音越過天空與海洋，
在獨處的夜裡在我耳邊殘留，不管濃度如何，都可以沖刷一天的不快。
我希望我也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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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散色盤
2006年10月3日 星期二
（虎跳跳攝影／南市喜樹路段，養蚊生態公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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