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31日 星期一

[碎嘴] 快炒李清照劇團

 禮拜日騎一個半個小時車從林口去景美文山社教館(真的

有夠遠),坐在八樓李清照劇團選角登記桌幫忙登記,突然

湧進許多可愛的未成年底迪舞者,讓人一陣手忙腳亂。


 看著他們熱身跳舞是件很神奇的事,因為我一直覺得肢體

擺動很大超不自然,有的男孩真扭擺得超誇張,妖氣直衝上

九霄。大概是我在電腦前當溫室植物人太久了吧。天啊!十

五十六歲,差一個世代十年,便一整個就是青春無敵。舉手

投足都可愛得要命。


 魚果感慨的語氣說,欸我們都是老阿姨了。


 噢X的,我真想打他。><


 看沒十幾分鐘也就膩了,中間幾個小時挺空閒的,順手把

張惠菁《給冥王星》一次翻完。老實講,覺得比前幾本都少

了點什麼,題材聯繫的面向也少得多,這樣我還比較喜愛她

早期的作品,或許這只是過渡時期吧。


 還真冥王星般低抑呢。

 

 選角活動結束後,跟魚果,以及亮延、育昇、世緯、阿年

(?)附近的路邊攤去吃熱炒。老闆娘濃妝豔抹相當不自然

,整個火炎半屏山髮型和闊嘴烈焰紅唇,活像貴妃出浴林美

秀的粗製濫造版本。


 還好味道不是太難吃,不過牛肉有點糟,不夠嫩。唉,來

台北這一個多月,吃夠了垃圾食物和泡麵,能大快朵頤生鮮

的熱炒,內心實在相當感動,口腹之慾算是短暫得到滿足。

2008年3月30日 星期日

【空間的病】01

 

(跳跳攝影/2007.11.22保生大帝大觀音亭建醮金幣米龍)



 林口想必起薄霧了。


 ㄨ,飛馳中右側是景美新店的青山脈脊,在那曲折之下聳立許多建物,不

同年代的建物,不一樣的磚面形體,不一樣的風格外貌。往前百年,往後百

年,螻蟻仍是蟻穴,仍悄然行走於塌塌米與泥地裡,而人類的居屋會有怎樣

的形變量變呢?這片天空仍是這片天空嗎?每晚我都這樣想著,在那一片闃

黑幽深的背景裡,住著怎樣的人呢?她他是孤獨還是寂寞的呢?那一扇窗裡

,是闔家歡樂,還是猜忌耳語四射呢?


 而風聲的回音絡繹於途,撫弄著我的耳殼。


 在橋上能看見什麼呢?細雨飄搖,更大的水花一陣一陣激起,增添了空氣

中的濕冷,浮游的水珠迎面而來,貼上肌膚,不免一陣寒顫哆嗦,挺進肺裡

卻又是清新的,只因少了許多惡濁懸浮物擾亂敏感的呼吸道。遠方風景依舊

秀朗不是嗎?在這上游,視野雖不如夜裡關渡大橋兩岸燈火一字拈開,那種

大器的平野開闊;卻多了份山高水長的蜿蜒細緻,那是截然不同於大漢橋、

中興橋兩端逼近擠迫的悍然風光。


 但橋複製著橋,加寬加道加粗。而有幾排實在粗得讓人好茫好ㄎㄤ。所有

已完成都像未完成,灰色介於黑與白之間,並非絕對,而是一點一滴漸層地

侵蝕雙眼視野所見的水平線,多像一時間終點末世的巨大雪蕪工地。常常,

匆匆經過任一橋上,除了橋外還是望見橋,或者水泥橋墩,或者在它身軀上

那種瘤般攀滿我們居住空間外頭的黑灰柏油。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城市總

是這樣,總是這樣,總是那樣。河面映著灰色的天空,滯洪的翠綠襯出高聳

堤防的隔絕與疲憊。鋼樑鐵柱刺穿過夢中的寒武紀,其中曖曖生滅的軀體,

快速移動著,翻動著,轉動著在一張又一張折疊的平面上。我們總以為爬得

更高,看得更遠更蒼茫,卻只是在疊著材質肉身的平面猜拳堆堆樂


 許多的事物棄於隘巷,或隨渠而去。但哪裡是內,哪裡是外呢?是一片不

經心的落葉,還是被沖刷而過的足印呢?


 思念的回音絡繹於途,長風有無幾萬里?


 ㄨ,數不清經過多少橋了,這似乎是座很多橋的城市,但這裡不是小橋流

水人家的蘇州,也不是看不見的威尼斯。或許,是我誤會了也說不定,我總

是因著狹小的視域而錯解一些人事,會變的,與不會變的,在記憶裡都無從

比較,而或許這座疊床架屋之城最缺少的便是橋了。


 而該慶幸我們之間還有「等-登-鄧」的優雅MSN與手機嗎?


 ㄨ,誰沒這些?該隱沒的,總還是會逝去。


 在你還在乎這座城的時節,你是否也經過這些橋呢?但橋似乎只允許讓車

流煙塵忽忽通過,讓速度的巨龍轟然爬過灰色狹仄的經脈絡緯,貫連一片又

一片破敗或繁榮的地域,幾筆生意、一場約會、趕赴考場、愉悅赴宴、心急

如焚地趕往最後道別的一刻。有人站上杳無人煙的人行道,靜靜地說,昨天

再見。風景心旌搖動,城市枯乾了一切的一切,它每一顆精準的齒輪從不停

駐,以轟然的萬鈞之力輾過它造出來的機體,早也嗜著,晚也啃著,從不安

歇的橋呵,它的瞬間肌理就如肉體的疾病隱喻,總是奔向毀壞崩解。


 在乎這座城的時節,記得你說過,曾在悲傷的夜裡就隻身裸足奔上華江大

橋。寒夜裡,氣喘呼呼,且一無所有,你說。有人找也好,沒人尋覓也罷。

可以想見那是多麼令人哀憐的畫面。你說過的故事,還有那個在板橋某處如

同秘密基地的地下道。每當和他吵架時,在這無親無依的城市裡,你會靠近

那個微暈白光的地下道,靠近那些偶然的塗鴉,夢想的線條,那該是多麼無

拘的雙手與年紀不是嗎?在這龐大的燈光巨獸胃袋裡,刺目奪人的黃綠紅L

ED、迷惑搖晃的『典當汽車貸款』霓虹招牌,紛爭失望的胃酸一陣陣狂潮

般襲來。總有些地方像在鯨魚肚子裡撐著小筏的小木偶,那張著一張破帆卻

無比親切的小筏。只因人活著的命運,正如落葉別樹、飄零隨風,卻仍有些

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纏擾了彼此的自由,運行著幕下必須演出的戲碼。

因此還是該有些窩,有些地盤,是仍屬於自己的,那些湧動的話語永遠到達

不了這裡,指揮我們,牽扯我們,撕裂我們彼此。


 就讓回憶靜穩地蹲著,滑行在情緒的波濤之上,讓那處異質的所在緩緩地

吸收負面情緒,梳理總總,篩分好壞去留。爾後,相較於嘈雜的市囂,心中

仍是光輝澄澈的,像最初最初來時,無樹非臺的燃燈赤子模樣。


 我想像你,週身打上一束光,如一張時間的結界,鋪滿了光溶溶的前世金

質,而流洩一身銀光的你不斷不斷拿著相機拍存著自己的臉龐,挽留住苦中

作樂而勉強擠出的青春笑容。戍客望邊色,而思歸……但我們注定凋零的身

世與流浪的命運,我不禁要問,除了箭壺漏水的愛情外,我們合該有完整的

『家』可歡回、可賦歸嗎?橋的那端真有暖洋洋的春天,撐著小洋傘等待?


 但台北落著雨,台北總是落著冷清清的陰雨。


 記得台南那些清晨的時時刻刻嗎?曾經如此那般的第一個清晨,恍惚之間

,昨夜你的氣息猶在每個抖顫的肌膚記憶裡起伏。ㄨ,你乘著朝暾而來,不

經意翻開我攤開且還沒讀到的章節,用你低沉磁性的嗓音念著床邊書《甜美

的剎那》關於在敦煌旅行生病的那段,那刻,浪漫的你,我在邊界漫遊漸漸

被你俘虜之際,只遙遠想起年輕時曾經讀過的一本小說《荒涼人間地》,劇

情已遺忘殆盡(似乎情節精彩的小說總會如此),只記得跟旅行、生病、記

憶、背叛有關,裡頭貫串全書的松尾芭蕉的一首俳句末尾翻譯是:「……飛

越荒涼人間地。」而這,不正是李白「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嗎?轉瞬

便把有情留戀的沉酣人生,輕盈地揚舉在世界的萬有引力之上。


 所有應力,魔術般地因向而斷,而鬆散裂綻。


 正如我遇見了你,遇見了這季黃花風鈴木的盛開。


 那是短暫回去台南與你相聚的午後,長風吹度林森路。



 你見我偶然抬頭。我驚見。大呼。哇天啊!ㄨㄨ,你看你看(戳戳),是

黃花風鈴木ㄝ,黃花風鈴木ㄝ。太幸運了,我回來得真是太巧了。否則黃花

風鈴木花期可是比木棉還短,有時不經意,就會錯過,祂可不像繁星,總是

乖乖待在夜空裡等待有人想起祂。


 我幾乎按耐不住那刻的雀躍了。


 要是我一直低頭或是與你膩著足不出戶,不就硬生生錯過了!


 從南門路到東豐路,黃花風鈴木幾乎是台南春天的同義詞了,只因木棉花

太普遍了。而略黯淡些的黃金雨阿勃勒則染上了秋天的色澤,而風鈴木那一

支支小小的金黃號角,吹響了這些日子裡最誘人的視覺,幾乎與日光同燦耀

、同交響、同賦格,大團大團簇擁的金,紛紛呈示,再現路人的微笑,台南

城裡所有花卉的聲部片段都不及這主調的豔麗奪人,就算台北志清湖旁滿山

、椰林夾道的杜鵑亦遠遠不及。


 ㄨ,你知道嗎?於我,你和祂純粹的笑靨才是真正深刻的光焰。


 有我有你,也許就這麼和你深思熟慮地輪迴推隱在一季夢中花樹上也好。


 一花一天堂,蜂鳥群集,九百九十九朵城中城落花如風吹露珠。


 我眼睜睜望著那些不安分簇擁在枯黑無葉枝幹上的每瓣色慾金質,冠蓋雲

集,隨著微風輕輕擺盪,煥然如興,冉冉生姿。在我的日記裡已經紀錄這座

南國古都五年的花季了,望著令人貪戀的春天種種都會隨它墜殞,漸漸地流

轉成虛無。嘴中念著席慕蓉《一棵開花的樹》,一番花開又是一番花謝,遂

感到奼紫嫣紅開遍的惆悵。我已經知道離開後的虛寂命運了,斷井殘垣的是

葬花盆地─台北。


 長河絡繹於途,橋下的流水曾是漫天飄揚的雨絲。


 循著指標,彎上羅斯福路高架段,經過,不斷地直線經過。


 高地林口想必起薄霧了。我走進景深處,景美站附近市場一素食小店鋪。

2008年3月27日 星期四

[心得] 雷奈《Coeurs》

 

 風塵僕僕趕去竹圍工作室聽電影讀詩會,主講人是俞萱。


 讀的詩是魚果的《梔子花》。


 接下來看Alain Resnais的電影《Coeurs》,


 這部電影打動我的心。


 總覺得裡頭的空間是封閉的,充滿了線條,像是牢房一般秩序卻

又隔閡,冰冷孤獨寂寞,多麼像現代人的處境,人與人關係都懸在

謊言之上,毫無真實可言,因此也無法建立親密的聯繫,唉如此哀

傷呢。


 原來人與人之間還是隔壁的房間,鑿不出任何通連的光罅。

2008年3月23日 星期日

[作業] Subjective

PT:薛*傑



 Subjective:




 Name: 郭*賓



Age: 23


Sex: male


Occupation: colleger



 Chief Complain發生經過:



Pain of medial Left ankleSudden onset.兩天前(2008.03.22 的傍晚時分在夜市走路的時候,猛然不察突地被馬路上凹凸不平的坑洞拐到,事發當時左腳踝內側非常疼痛,但隱忍著卻還是可以走路(No stuck in position),硬撐著逛完夜市,再走回家,回家後發現內側略微紅腫。隔天走路時還是會有一點點痛,但只要腳不動就不會痛。



 Mechanism of injury:



Walking. No pain on standing. Pronated Foot, add. and dorsiflexion cause pain.



 Complete medical history過去病史:



There was bruising trauma in the same region because of motorcycle accident in January. The onset was not like the first time. The site of the original condition was the medial region of left ankle, and there has no radiation of the symptoms. The recovery taken two weeks. Spreading on medicationPovidone-Iodineand dressing relieve symptoms. The current problem is different from previous problem . Previous had a flesh open wound , and current likes mild sprain.



 主要症狀部位:



Medial region of Left ankle



 現象:



Immobilization and bed can relieves the symptoms. The pain is not remain after walking has stopped.Level 3: Pain during and after specific activity that dose not affect performanceThe problem has existed for two days.



 (以上為point 1-10




 11. Are the intensity, duration, or frequency of pain or other symptoms increasing?




12. Is the pain constant, periodic, episodic, or occasional? Episodic.(occurring with certain activities)


 


13. The pain is associated with activity.





14. What type or qualty of pain is exhibited? Pain is hard to localize, is dull and aching. Pain is increased when the ankle is stretched.

15. What types of sensations dose the patient feel, and where are these abnormal sensations? Normal.





16. Dose a joint exhibit locking, unlocking, twinges, instability, or giving way? Unlocking.




17.Has the patient experienced any bilateral spinal cord symptoms, fainting, or drop attacks? None.




18. Are there any changes in color of the limb? None.




19. Has the patient been experiencing any life or economic stresses? None.




20. Dose the patient have any chronic or serious systemic illnesses or adverse social habits that may in influence the course of the pathology or the treatment. None.




21. Has the patient undergone an x-ray examination or other imaging technique? None.




22. Is there anything in the family or developmental history that may be related, such as tumors, arthritis, heart disease, diabetes, allergies, and congenital anomalies? None.




23.Has the patient been receiving analgesic, steroid, or any other medication ? None.




24. Dose the patient have a history of surgery or pastpresent illness? None.



 


(Ankle)



*6. Are symptoms improving, becoming worse, or staying the same? Improving.



*8. What is the patient’s usual activity or pastime? Walking, all-terrain bicycle.


 


*12. What types of shoes dose the patient wear? Pantoffle.

【未遇】

  我們需要未遇的真理

  或許裹在繃帶裡

  還含苞

  待放

  像一道深淵似的疤

  總渴求徐徐撕下

  你知道思維啊泉源

  以及吼叫像是

  酒紅的雲彩被銳利的風

  行軍過後

  鬆懈的腳印與響的水壺

  閒時插上一枝花與菸

  在起興的窗邊遠了

  遠了花白了

  但依舊啼哭

  依舊痛與頭暈

  像一枚乾涸海螺的聲道

  卡了賦格曲

  或一尾跳躍的金魚







給ㄨ:我們的對位是神祕的,


  不是前世來生那種玄機感,


  就只是愛情的本質,緣起了,


  就信了,也就存了。


  只在今生,因為在,


  才懂得往日的等待,


  真的只是為了祈求冬天的到來,


  讓我們知道溫暖的柴火是春天的花樹砍伐下的。

2008年3月13日 星期四

【有時候】

 那天台南很冷,從城中大眾唱片對面的寄車場,載我到高鐵站的路上,阿

悟的嘴巴從沒停過,叨叨絮絮講著一些瑣事,他小時候的、家族的、朋友的

,各種狗屁倒灶的有趣事物,想要逗我開心;有時頂著寒風高聲唱著歌,我

緊緊抱著他,靠在他肩膀上,繁亂無措的此刻,彷彿可以在這裡得到安穩的

泊定。


 此刻他不說,怎麼都我在講我自己的秘密,不公平,你好奸詐喔,你也要

說說你自己的事啊。那是第三個夜晚,他答應我要在一起時孩子氣脫口而出

的,但我想,他想把親密交換得更等值一些。


 是這樣嗎?要如何以心印心呢?像貝殼貼著土地變成化石,海浪的記憶與

足跡埋入造山運動裡,還有多少話語可以挪用呢?


 但我比較沉默,在我心中那最後一個祕密鎖死了回憶,然後天羅地網的擔

憂,讓我只能無助地望向茫茫未來,而無法對他分享一些,一些美好的、更

細若綢緞的往事,在那樣的質地裡,所有的象群都緩慢地走路,腿與大地拍

出黃昏的微塵與低鳴的迴響。


 已是夜了,沒有行數漸層的色澤了,我被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實相之中。


 前往高鐵的路上,他的速度並不快,因此在分離的前夕擠出了些許時間。

道路沿著軌道往墨黑的平原遠端伸展消逝。他唱了許多歌,照著歌詞像小學

生唱國歌一字一句鼓著胸膛,因而有一種無畏的力道震盪著,又如圍著劈啪

營火的夜裡,夢境暖著臉頰,手牽著無憂天堂小步輕擺,而我跟著哼,有時

換我唱自己的歌,這些歌林林總總跨越了我們父母的世代、我們綿長天真的

童年、苦悶懵懂的青春期、至於此刻,在如此共鳴波紋裡,記憶得到不可思

議的延展、分享與疏通。


 某個段落,我開始唱內心創世秘密第一句:「開往山頂上的車子裡……


 然後他接著,和鳴,字疊著字,煙句纏混著霧句。


 阿悟和我齊播著讓人想哭的歌曲,多麼潮濕的夜裡,我把頭壓得更低,幾

乎要拓成他的肩胛骨,感到自己總是走到路的盡頭,於是他是一面清亮的光

潭讓我總是感到有許許多多的事並非絕望,正如死寂的夜景,只要輕輕抬起

頭,有一絲絲的光暈在浮萍之間飄搖,然後越來越亮,越來越溫潤瑩白,想

要伸出手去抓住。


 那是用魅力的金屬捶打百萬次而薄如蟬翼的眼眸。


 而月臺燈獸眼般悲傷亮起,前此的票匣外你囁嚅了些什麼,總掃不過我兵

馬倥傯的腦際呢?


 總在切分點上以為雪盡馬蹄輕,搭在你肩上再頂高一些些,月宮就可以逼

近,卻在不住倒退的車廂反照風景疊映裡,恍然發現眼眶中的溶淚,塞滿了

虛空車站的刺目燈火。



 一小時四十分的距離之遙遠之沉默。


 說愛你,即非愛你,是名愛你,這是第幾夜沒有拋物慣性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