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hail Vrubel, 1890/The Demon Seated)
他住在他的洞穴裡
他只有一只懷錶
他有問別人現在幾點
他有問一天有幾小時
而他用掉幾分幾秒幾
他的走是潮濕的軌道
背著一袋鹽
戴著遮陽帽
拄著翕合的招陽傘
划著船到湖心下蛋
問水面悲歡無狀的他
看不見但就是知道他應該
也有一只潛水的懷錶
也沒有壞掉不懂得厭棄
沉後復歸於默
當地心以巨大的腰力
加速溢出一個小時
他就載欣載奔別於牲口
空氣發窘但氣味不易揉碎
他離題而且住在他
清晨午夜的無光洞穴
所剩太多太脫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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