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裡面,所有的腸子
都柔軟,都不發炎
都不打結
如同藤與翅膀無法選擇
我們在地下道迎面相遇
捲起彼此的草蓆衣衫
共哈一捲菸
我說但我打自娘胎就戒菸
你說這端與那端
相差……
我渾身濕淋
只記得恐懼沖垮我的那刻,而你說
幾萬英尺上的西風送你來
東邊,乾燥我
「給獅子勇氣,給機械一顆心
給疾病於予貫穿的箭簇。」
於是你在我的裡面,像霧褪去
沒有面目的人被黑夜
覆上的面具
也會哭
笑
也學會了分配體溫
以及不同雨量
共吻盡酒杯的同一個唇印
像野放的月光投入昨日最小的影子
竹林裡的一口井
沒人知道是晷的渴望,是背負
也是天邊的天邊
也是裡面,但是
許多如絲的腳印幽幽消失
在困擾的濤面
萬光自一點虹吸升起
我們已經遙遠放聲變成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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