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攝影/東部火車上)
邊看這本書邊放著美空雲雀的『青色山脈』和『昭和流花』,不要問我合不合適,好歹美空ひばり也是戰後的日本國民歌手,有點象徵意味。
好羨慕楊牧那樣浪漫神秘的愚騃年代,太平洋戰爭乃至民國的靈魂寄居在這小小島國的種種情節斷面,那個時代乃至東部花蓮對我來說,彷彿異國那般新奇,卻又單純可親。自始以親切純淨的永恆精神世界,面向山風海雨。
不過這對我這七年級西部海濱長大的讀者來說,是好遠好遠的距離啊!
讀的過程裡有些感覺很像王鼎鈞的《碎琉璃》,那種流離失所的逃難或流
浪,某個少年發燒喝了溪水後天亮前就死掉了,那樣任命運擺佈的殘忍情節
,或像中共建國前萬里大長征那樣艱辛可畏的游擊冒險。
但我想,卻又是截然不同的。
我想是因為楊牧在美軍空襲時還算童蒙吧!從小孩子清澈的眼光裡看來,
也許柔化霧化,也許夢幻神異,風景人事相互折光反光,情感反反覆覆地游
移卻又肯定,無比單純熱情令我欣然接受。
當歷史在遠方的土地乃至對岸發生,當旗幟在太平洋邊緣來來去去。島國
東部的火車仍舊繼續奔跑著,生活裡的種種卻已經悄悄接上這個時代,榫上
那些我們在課本裡熟知的近代史,回憶也好,遺忘也好......。那些過往的
歌聲,四季光影變化,證明每個時代每個地方都有其鳥語花香之處可供緬懷
徜徉,《山風海雨》見證了最小最小的大時代。
話說回來,裡面鐵路到達的糖廠。不知道是不是我某盛夏夜間從瑞穗趕糖
廠關門前,飆車過去吃冰的那間花蓮糖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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