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跳攝影/左學妹,中學姊,右學弟)
大四學姊在成大與馬偕的實習已經結束,Seminar也報完了。回到台南,住新市家裡,每天通車到成大的電療室打工。上禮拜到民雄輔具工廠參訪路途中,我在莒光號火車上接到直屬大二學妹電話(學妹是緬甸僑生),說學姊想在畢業之前來次直屬聚。雖然我還在準備報Journal以及背三百多個醫學詞彙簡寫的惡夢裡。但已半年多不見學姊風采,當下沒有遲疑馬上欣然同意。
週末下午五點,在台文館聽完簡媜三個小時扣人心弦的演講後,便急急忙忙趕往約定處。到達時,優雅古典的學姊飄揚著一頭烏黑長髮,穿著滾蕾絲純白無袖上衣,佇立在後火車站磚道上,細長的手還牽著個肥嘟嘟的小鬼頭。人群裡只見她拉著小二的弟弟逕往遠百廣場的人群直直走去,原來是南拳媽媽到了現場,不過人潮不會過度擁擠,所以當我停在車道旁時,還可以望見昨天才在娛樂百分百上看見的彈頭、宇豪、張傑赫然近在眼前,耍猴戲般對著迷哥迷妹唱唱跳跳,我趕緊要求學姊幫我多照幾張相片。
(彈頭你好可愛。)
大二緬甸學妹與大一學弟到達以後,我們便出發前往永福路的洋蔥工坊。
那也是一家裝潢佈置華麗異常的特色店家,濛暗的店裡稍嫌擁擠,卻又醞釀
著一種私密靜謐的氣氛,每張桌子都點著浪漫的白色小蠟燭,金色的光簇搖
搖晃晃在朋友或情侶之間,杯觥交錯,焗烤香味四溢,看來極度適合甜腴的
交談。我邊走邊跟學弟學妹咬耳說:這可真是加分的約會勝地,下次可要記
得帶誰誰誰來這喔!
服務生領著我們一行五個,在後廂的四人座加一的黝黑寬大木椅坐定後,
大家拿著設計感的Menu點著雞肉咖哩焗烤、冰玫瑰花奶茶之類。咖哩的辣度
竟然還分五級可以選擇,由於我怕辣,只好點第二級-標準辣。
(後來經過我們討論後認為味道是麻麻的,而不是辣。)
小鬼頭雖然毛毛躁躁的四處張望,不過還算乖,對人生澀害羞,不會像鄉
下喜筵有的小孩會哭泣吵鬧或跑來跑去。個性外,顯然教養極好而且伶精討
喜。漂亮的雙眼皮和學姊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如果青春期後若稍瘦點線條變
明顯後,想必也是臉孔俊美的男生。
套餐上來後,大伙開始邊享用美食,邊聊著近況與學業,尤其是各醫院的
實習狀況、Staff的優劣、暑期研究和Seminar跟到哪個老師最倒霉。譬如
幾個在X庚實習的學長寄長長一串信件奉勸本屆千萬千萬不要去那個把實習
生當奴才使喚的醫院;或者某醫院Staff會把家中私人的壞心情發洩在實習
生身上,沒頭沒腦怒罵實習生,讓實習生第一週就回家嚎咷大哭;或者某醫
院的強勢Staff很喜歡學生擺白色巨塔的那套大陣仗拍他馬屁,要學生爬上
七層樓的樓梯,在他電梯到達七樓開門前,列隊迎接他,結果那天馬上有學
姊受不了爬樓梯昏倒,讓學生議論紛紛;或者某教授的實驗根本只是叫學生
一整天無所事事地在醫院門診收病例,卻連一毛錢的打工費都不付。接著跟
學妹學弟聊下個學年要如何準備課業,順便回憶當年修哪幾堂課的甘苦,或
者碎嘴著班對八卦諸般分合情事。另外,真是謝天謝地我有帶簡寫表,學姊
在三百多個醫學簡寫裡,勾出病歷常用和去年考過的百多個,負擔頓時大減。
這一吃,吃了兩個多小時。一個套餐三百左右,如往常學姊全部買單。我
只能說,我學姐人真是太好了。如此溫暖光明的彼此關懷,個人對人生追求
的當下質素溫潤美好,無償地傳遞在細瑣的學生生活裡頭,就祝福彼此能以
同樣的熱情展望未來。
這是關於祝福別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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