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4日 星期六

[詩抄] 《牡丹刑》節錄/劉亮延

  到今天我們已經可以不在意,

  那些破皮。

  不是因為痛的結痂的生生不息,

  有一條舊的蜘蛛線掛著。

  滴水的鳥巢,

  我不得不從走雲的遠處,

  世界的腋下的象徵系統,

  由於我們的生活比蜜甜,

  萎敗曲折實與曲折不相干係,

  持續去懷疑。



  終於幾乎最好的景象,他昏沉倒在我身旁。

  晚間晨光焦糖香我們,

  沒有來電未接靜靜一夜。

  當我剖開柳橙汁汨汨地,

  無助滾下模樣。

  而持守的心生香氣,

  持守的心確生香氣。

  聲響的黃漬在世界的地板,

  新芽是沉默,

  我割傷舌尖我沒有辦法,

  別的,

  幸福倚靠感傷,

  夢失去夢。

  「對不起」但是他說,

  失重又莫名在意手握於我

  傷部的新花。



  (p51-52,劉亮延,牡丹刑)





 失重,一種擰出光暈影子的莫名無奈與悵惘。



 我的詩是否只能預言苦難的陰影

 並且說,愛......(楊澤/在畢加島)



 長詩讀起來,讀者要面對自行斷行,重組結構的困難,簡單來說,在

這樣多音交響且豐收的意象中,以感覺經驗推展而出的現象,其感覺確

實達到目的,即使讀者視域有別,對一個共同體來說,一方面其生活經

驗與身分認同的真實被生活所隱匿,秘而不宣,另一個切面則是詩的表

現技巧多偏向曲線的象徵及隱喻,在這種雙重套疊下,卻可以翻新出現

象與意義互為表裡的甜蜜折磨,繁華愛戀的辯證與出入正是牡丹刑,對

「愛」的認識與知識,像影子與落瓣一樣,提示了物自身的所在。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