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28日 星期六

【紫魂】(4)

 我好憤怒又好憂鬱......。



 夢幻當真萬能嗎?撲朔迷離的心智造像,大膽裸露並直率地靠著動作反應了我倆的願望,好似不曾被偽善人們還有環境修正過什麼。



 但我們又要怎麼節制呢?削淨語言、方寸、禮教還有危機感,我們等於是把自己拋出世界讓未知駕馭一切。



 拋棄了鏡頭,讓彼此互為慾望的主體,喉破聲竭,青筋暴怒,在茸茸毛髮間進出抽插,燃燒肌肉,酡紅著臉頰和優美的脖子。



 你的臉是櫻花,根是劍,力與美的結合。



 「哥還是弟呢?」



 偉岸揉和著纖柔的男子,這是你,威。你且像要爭取我的理解說:「不分!為什麼要分呢?兩個人感覺對了不就好了!」



 你奮力地用各種招式和變換的力道討好我,休息時湊臉過來,讓舌頭及嘴唇交纏、囓咬,非得叼出靈魂不可。而我用手掌幫你揮去額上斗大的汗珠,或者用舌頭一掃而空(樹妖姥姥嗎?),柔軟而又心疼地給你鼓勵和讚賞的頰吻、頸吻或摸著你當兵的柔軟短黑髮。



 「你好可愛喔!」我脫口說。



 你忽然愣了一下:「我不喜歡人家說我可愛。」



 總之,來回進出浴室三次,我枯竭的語言就只剩下:「你好棒!你好帥!」一直對你重複。



 這時你還要維護自己想要保護底迪的男子氣概啊!我腦中升起一整個在個人成長生命背後糾結在一起的個性和原型,缺失還有彌補的欲望,威,你令人想要疼惜還有愛護,相對的......。



 「底迪就是要好好愛好好照顧的啊!」你笑了起來,瓷白的臉上盪開迷人的酒窩。



 說真的,很感動。「你好會照顧人喔!」我且說,雖然這句話的對象對我來說,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人了。



 你用浴巾幫我擦乾身上的水珠,忽然像打地鼠一樣偷啄了我嘴巴一下。



 「大壞蛋!」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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