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7日 星期一

如果能為你寫出一首扭轉成住壞空的詩。

  我是這麼想的,但我寫不出來,

  而你總是總是拿著手機錄著,

  紀錄,消磁,一首蓋過一首的興致浪頭,

  高低起伏渾成野放,

  卻唱著那些沒有顛簸浮凸而熟滑至極的流行歌,

  那些流著、行著的炫目面具鑄模,

  從不對原野裡我真實的生命微光贊過誠懇的一辭。



  於是重複的事象日漸消損我的靈魂,

  我擔憂重量與無常將會壓垮一切,

  那曾能百衲普遍並穿透當下的視域將對我關閉。

  我將比凡人更為凡人,成天懷抱那些不成問題的瑣碎埋怨。

  看不清生而為人處於此位勢而不得不為之的悲劇是更大的悲劇,

  像我討厭的那樣,像我飛馳在機車上的那些橫飛的眼淚,

  從沒後悔過此生,也總是告訴自己要勇敢堅強,

  面對我所感知的巨大疏離、懸置、無傍,

  這真是生命中該真切面對的嗎? 


  我只能把自己部分消磁,客觀化,融入他人的眼睛裡,

  此後有了一部分是為了別人而活,為了生命的存活,

  唯有在人與人的脈絡裡才能開展出新的意義,別無他法。


  這是一種跳躍式的萬花筒。



  真有種連人帶影要被浴室水花沖掉的感覺,

  這就是逝去吧。



  該死的浮躁感必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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