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眼。
一隻細長光滑的右腳勾在小鐵的大腿上,茶色的頭髮靠在他右肩上,右手
抱著他均勻起伏溫熱的胸膛。
沒有臉龐的男孩們,小鐵想。
頭往右邊微轉,從男孩的額頭,鬆鬆略亂的髮絲往下望,長長彎彎的睫毛
,白皙的臉龐,精緻的五官,紅潤的雙唇令人想用力咬住不放,靜止著。好
像不久前還穩定膨脹縮放的五顆銀色喇叭此刻都像冰塊一樣無聲。
『無聲,是寂寞的幽靈。喧嘩,是寂寞的惡獸。』小鐵想起某次在趴場,
某朋友窩於牆壁一角他旁邊,似乎還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燃燒的體溫輻射過來
。朋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礦泉水,良久,忽然就冒出這句話。
令人詫異,也無法細想。
我觸著了肉體,卻觸不著愛情是嗎?小鐵就像要沉入無止盡的情緒迴圈裡
。朋友的手伸了過來,小鐵無法再去細想。朋友濕潤的嘴唇細碎地咬著他的
耳朵,用低沉的喉音說:『好了!屌鐵先生,該是好好溫習我們無敵炮友二
人組友情的時候了。』認識了他半年多,什麼鬼姿勢馬戲團絕技都試過了,
小鐵還真是摸不清楚這個人的情緒和想法究竟是怎樣在生活裡表演的。
「你在想什麼?」男孩不知何時醒來,一眨一眨的眼睛和像昆蟲一樣一跳
一跳的睫毛望著小鐵的眼睛。
聚焦,幽黯燈光裡孤單的臉龐好單薄,像一轉眼就會沒入黑暗消失一樣,
男孩曾經在孤單時感到寂寞嗎?那樣的寂寞,究竟是對於愛情的寂寞,還是
肉體的寂寞呢?
從壓抑的悶悶嗯嗯到他方才戲劇化般的嘶吼鬼叫,期間經歷多少的轉折和
調教呢?
「你能捕捉風嗎?」男孩見他沒有回答,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冒出這句。
小鐵不回答,只給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當回答。
禮拜一的男孩,沒有表情,冷冷冰冰,除了高潮的表情像演戲一樣除外,
此外,沒有一絲情緒一絲笑容是獻給他的,可以用大屌狂幹他的『鐵』,沒
有就是沒有,像機械一樣無機的男孩還有愛情。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