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寫篇文章,我想知道幾件事,第一次去作這
些荒唐事的心情,現在去作這些荒唐事的心情。 by 軒哥
◇
『聽!是誰在唱歌。愛你是你心裡的盼望。』
你說,我且被符號的意義所套牢,沉溺在合理化後的想像世界。
我卻以為,我像是一個疼愛各式形象而努力完成一幅繁複摺疊的屏風一般
,那幅屏風3D立體,像是全相攝影拼成的一般,在各個角度上對視網膜衝
擊著金箔般泥金沙銀如光之精靈寄居在我感官底層,閃光燈炫拋著螢光薄翼
,帶著可怕的聲響,像利牙咬合刀劍交擊,黑暗之君索倫毀滅之前最後絕望
的一聲暴怒,而後黑塔不支倒塌毀壞如我身體內崩壞力量的肌肉,全身癱軟
。一切像是火山爆發,火柱直衝雲霄,衝出大氣層,那爆裂的光度連遠在冥
王星外的小行星環帶都可以肉眼目視。
這個小房間像是嵌在人世律法倫常之外的海底鬼巖城,深藏無光的世界之
中,用慾望還有跨國地下經濟的血脈隱隱運行。
滋養一株枯樹。
萬點火星朝原野枯樹上的我們吞噬,沒有王子會乘著巨鷹前來,沒有,一
隻都沒有。巨鷹,神話裡說,獨一之神伊露維塔常以巨鷹的形象出現,其翼
垂天,雲氣翻覆幻生幻死,高大的羽翼盛壯如天使軍團佈滿整個黃昏的天際
。但,那雙澄澈的眼神能在他的座上,望見不斷變形的我們呢?含著毒蘋果
假死的我們?被針刺沉睡不醒的我們?撲通撲通細數著時間之沙不斷流逝的
我們,不斷不斷如保險絲燒斷,黯掉整座城市的我們邊界之內的荒誕不經呢
?
而金冕王子只在童話之中,而不在披零的惡夢之中,不在激烈的交合內裡
,也不在散亂的男屌之間。只在只在,老去的英雄記憶,滿佈青苔的雕像功
績碑之上。
而這群人呢?濛濛盤旋在蒼白如莎的棉被和模糊的迷醉眼景之間,破碎的
像是巴不得整夜整日用口用肛用屌聚合在一起,像是太陽裡頭因核融合噴射
出來的氣體和烈燄交纏,直至熄滅如一顆再也供養不起任何生命的陰暗黑矮
星,被魔戒終於毀壞心靈而詛咒命運的咕嚕。
有那麼一刻,我以為我是巨大的螢光巨人,只在泥濘滂沱的雨中,還有無
邊無際的夜中若隱若現,不在人世不在天堂,像影子一般只因著音樂還有情
境的光度因而只在某個角度焦距下調整出搖曳的身影,彩虹般的經幹如酡紅
花朵皺開末端飽滿經血的光滑厚瓣。
閃閃吐出舌頭,把慾望吹大吹漲,到底是一心一意?是萬念俱空?擺著架
式,讓慾望放肆地對峙,要吹出高舉的『大上段』或是如鐵棒般怒視你口腔
喉嚨的『正眼』呢?
武藏在水濱決戰之際是這麼說的,勝利的人需要刀鞘。我需要保險套。
我離開勝,幫他套上螢白的乳膠保險套。
他說,自己坐上去。我像武藏一樣輕飄飄地跳上船去,回頭向船伕說道:
『請你慢慢地划。』此時正逢漲潮,我忘記我究竟說過什麼,只希望一場史
無前例的風雨趕緊肆虐,讓天地清醒,讓皮膜摩擦,讓嬉笑惡作劇的開關隨
著肌肉的彈力不斷地開開關關。
節奏像萬把潮汐般的狂野提琴拉扯著散亂紛飛的雨絲,颶風拍打著巨大的
鋼骨翅膀衝破不斷翻騰詭異的雲朵,腳趾像可以扯出血絲一般撞擊史前巨木
頂端不斷殘破的葉子。
葉子持續地殘破,融入粗礪的暴亂風雨裡。
在這個迷幻節奏不斷生煙的氤氳房間裡,好似遠方有人燒著屏風,而赤條
條的人影像是一幅殘酷而無救贖的惡夢景象,靈魂被放縱的慾望燒爛燒糊燒
融,肢體輾轉翻覆在高熱的肌膚裡頭,每個人臉上彷若放出微笑的螢光,那
是一種恍惚的禪悅光彩,無限滿足地隨著鹿角般曲折的血管物質變形。
遠方有腐敗冒泡的鬼影拖著滿身污臭朝煙硝的房間亦步亦趨,遠方有巨大
邪惡的金屬綠飛行艇正在向地表逼近。天空像乳濃的銀河一般密密麻麻地佈
滿外星人的戰艦,而我們這群不穿太空衣和制服的戰鬥員還在回程的路上,
不務正業地以各種好像沒有重力的淫巧姿勢抽黏沾插。
文化衝擊嗎?是,那像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慾望底層,藉著一根金屬質感的
高熱麥克風插進彎曲的原口管道之間,吶喊和低吼像可以把只有原口的一團
剔透胚胎萌展成斑斕的五臟六腑,每一個到點的觸動都有不一樣的畫面出現
,那呻吟的質感、頻率還有音膚,像從扁平的聲帶表面冒出的一顆顆沸騰氣
泡,在深海底既快樂既孤獨地忍受著旁邊冷冰的水壓迫逼。
不斷地細嚼,那種從火山口冒出的滾燙岩漿,滿佈血絲汩汩脈動的欲生欲
死感官刺激。在懷念前一次衝擊脹滿腸道的空缺瞬間,下個高峰立即陡升,
空氣、液體被實感的血液組織揉造成的精巧條物快速地攪拌。
從他的肩膀,盈握他厚實胸大肌的我的雙掌,我彷彿看見『麥克羅斯』的
巨大陰影(超時空要塞一號)撕裂在融溶夕陽吞噬的城市底景之上,端坐如
巴特農宙斯一般,完好一如一架科技機械產物,男人的超現實形象?龐大而
且無所不籠罩,無所不包覆你的滾燙手臂大腿胸腹腰,和你用以報答他回應
他包覆他交感神經慾望指導的高潮核心,好像所有身體可見可狂野摸索貼緊
的器官,那些紋理細節繁複如一枚硬幣裡雕刻的美好城市,甚至在集中精神
成一點享受肉體拍擊的過程中,可以看到城市裡美少年般的水仙從白皙的壺
嘴上緩慢凝張誘惑的香味還有勾引旅人的花瓣,永恆而且不會毀滅。
這群人啊!這群人!灌滿了KY體液,套好膠膜,恥骨用力要從基地爆出
粗束直前的加農砲,要繞地球八圈掃蕩敵人去了。敵人的坐骨,敵人的臀大
肌,敵人都是抵敵,什麼時候我被當成趁隙偷入房間的抵敵,等著被異型進
行侵入性治療,還是我正吸著甜膩的花液,要溺死在這醒不過來的夢境裡。
我且說且說,宇宙,人類的終極邊疆。那?這房間,這世代,這音樂,這
迷幻,是否就是另一種邊疆呢?像怎麼戳都不破的化學藥物合成塑膠袋,在
裡頭癲狂跳動,撕裂心肺地歡呼,什麼汗水眼淚唾液精液各式分泌物都像蛛
網一樣沾黏在紅潤的精實壯碩肌肉擁抱之間。
這又是另一個把生命片段繫在一起的故事了。若要說生命,也未免過於浮
誇,不如說是,先屏住呼吸把缺口和傷口變相地縫合在一起,然後期待和陌
生男子相互撕開之時又酸又痛的愉悅瞬間,生理而且身體的。
渴獸?巨蟲?
嘻!那願原力與你同在。咕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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